【艾伦想要100%灭世假设】假如这就是你想要的09

主角阿尔敏。雷点很多,见合集第一章。内容全是杜撰瞎编,没啥逻辑,想到哪儿写到哪儿,可以看作是梦游的时候写的。不要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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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阿尔敏

 

戴巴坐下来之后,就不急不徐地讲了起来:“虽然这个故事我之前已经讲过了,但是你估计是没能听到,所以,我就专门为你再讲一次吧。这是比之前更加全面详细的真实故事哦。”

 

“只是故事吗?”

 

故事就有可能是虚假的,或者是真假参半的。他想干什么?干扰我吗?

 

“是故事,但是全部是真实的哦。你可以将其称之为艾尔迪亚的历史。”他说,“躲在墙壁内部的你们,应该对历史这个词语没有什么概念吧?”

 

我没有回答他。他自顾自地讲了下去:“目前为止。世界上流传得最广的那一部分历史是英勇机智的马莱人通过巧妙地游说,挑起了艾尔迪亚人的内战。在艾尔迪亚人因为内战而彼此削弱的时候,英雄荷洛斯和拥有战锤巨人的戴巴家族帮助马莱成功复国,并将战败的艾尔迪亚王驱逐到了岛上。战败了的艾尔迪亚王立下‘不战契约’,并在往后的一百多年里恪守这份契约,没有踏出那座岛一步。”

 

如果真实的历史只有这一部分的话,那倒是还在我能理解的范围之内。巨人的继承会引起纷争,这件事完全在我的预料之中。

 

“居然还需要游说才打得起来吗?”我不禁感慨了一句,“在我对帕岛未来的预想之中,为了争夺巨人而起纷争,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呢。没想到,你们比我想象得要更加和睦啊。”

 

戴巴听到我这么说,明显愣怔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掩饰了过去。

 

“怎么了?难道我想得不合理吗?”我问他。

 

“哈哈,我没有说你想得不合理啊,”他道,“不过我还没有说完,你能让我继续讲下去吗?”

 

“好,你继续吧。”我道。

 

戴巴重新开始讲述之前,还向坐在他另外一边的卡尔弗利茨询问了意见:“陛下,接下来的,我可以讲述吧?”

 

卡尔弗利茨什么反应都没有。

 

“那我就继续了,”戴巴道,“刚刚的那部分故事是真实的哦,只不过不是全貌,所以与现实情况稍有偏差。”

 

戴巴说话时双眼一直在看着卡尔弗利茨,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诡异,仿佛下一秒他们就会一跃而起,然后把彼此掐死。

 

“但是呢,这一切其实是在145代艾尔迪亚王的安排下进行的。”戴巴说,“对吧?陛下?”

 

“我不相信。”我打断了戴巴说的话。

 

“也是呢。”戴巴没有反驳我所说的话,“这样的故事实在是太违背人类本性了。怎么会有人能舍弃得了权力与财富呢?而且,王位上总是更容易诞生好战之人,艾尔迪亚人的王位上尤其如此。不战契约这种东西和艾尔迪亚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

 

“所以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别卖关子了。”我说。

 

戴巴继续讲了起来:“虽然九大巨人各有所长,但是真要比拼起来,谁都不是始祖巨人的对手。而继承始祖巨人需要王室的血脉,并且巨人之力似乎能在拥有王室血统的人身上得到更大限度的发挥。比如说吉克,以往的兽之巨人可没有他那么强哦。

 

“所以呢,当初的巨人之战,说到底其实是对艾尔迪亚王室血脉的争夺,发展到最后也的确是变成了王室血脉之间的斗争。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有‘王厌倦了斗争’这种说法。因为那些斗争全都发生在自己的骨肉之间的,所以才会厌恶战争。

 

“终止艾尔迪亚内战这件事的确是我们的卡尔弗利茨陛下做的,但是却不是从卡尔弗里茨陛下登基之后开始谋划的呢。真正开启这个长期计划的人,其实是我们戴巴家族。我们戴巴家族似乎是天生的阴谋家,很擅长也很喜欢暗中操纵呢。”

 

如果是这样,那么现实无疑是变得更加恶心了。巨人之战是艾尔迪亚王室之间的斗争,输家也好,赢家也罢,都是这家人。这样一来,岂不是一直都是这一家人在奴役、践踏世界?

 

“拥有王室血脉的人有很多,但是王位却只有一个,真正能决定一切的始终是权力。为了终止战争,当然,你也可以把这句话理解成为了赢得内战的完全胜利,戴巴家族瞄准了艾尔迪亚王的位置。

 

“当然,艾尔迪亚王的位置也是相当抢手,他们自家人往往也会因为这个而明争暗斗。不过呢,虽然掌控王权的过程无比艰辛,但是戴巴家族的女儿嫁进王宫之后,最终还是生下了王位继承人。那位王,就是我们眼前这位145代王的父亲。

 

“我们的144代王在母亲与戴巴家族的教导下,很快就背弃了自己的父亲,加入了我们的计划。”

 

戴巴讲到这里之后,我已经没有继续听下去的耐心了,于是我又一次打断了他。

 

“你在逗我吗?他都已经是王了,又有什么理由屈服于你们,帮你们完成你们想做的事情?”

 

“哈哈,”戴巴笑了起来,“你还真是敏锐呢,我真是想不明白,有你这种人在,艾伦耶格尔怎么还会那么胡来?还轻易就落入了我的圈套。怎么了?你们关系很差吗?”

 

我不想听他废话,便催他继续:“说要紧的,别浪费时间了。”

 

“我可是一个死人,时间很多的。”戴巴驳斥道。不过,在短暂的玩笑之后,他还是很快接着之前的讲了起来。

 

戴巴继续道:“谁告诉你王屈服于我们了呢?一直都是我们在跟随王啊。我们只是跟王利益一致,目标统一罢了。

 

“当初的艾尔迪亚和如今的马莱一样,都深陷战争漩涡。我们需要一段喘息的时间来恢复战争造成的损失,也需要摆脱我们身上所背负的罪恶。前一条还有实现的可能,后一条则完全是异想天开。但是,我们戴巴家族依然想到了化解的办法。

 

“我们就做了一个决定,舍弃现有的民众,然后去做另外一群人的统治者。我们需要以正义者的身份,帮助世界消灭名为艾尔迪亚的恶魔,然后创立一个全新的、纯洁的、无罪的国家。当初的马莱就是那个新国家的胚子。

 

“144代王与我们想法一致,王从自己的子女中挑中了新的王位继承者,同时让他继承了始祖之力。被王选中的王储是一个无比顺从的孩子,他深爱自己的父亲,从不会质疑或者违抗父亲的命令。在144代王的命令之下,145代王完成了不战契约,并带着一部分艾尔迪亚人去了帕拉迪岛。而我们戴巴家族则在马莱存续了下去,并逐渐成了马莱背后真正的掌权者。

 

“如今马莱重蹈覆辙,我们必须展开新一轮的变革。这一次,也就轮到我去牺牲了。为了我们家族的大义,我有赴死的义务。”

 

一切似乎都能说得通了,为什么岛外会有艾尔迪亚王的血统,为什么墙壁内的王会那么懦弱,一切问题似乎都得到了解释。

 

这个故事残忍到令我手脚麻痹,面对这样的故事,我不知道自己该做出怎样的反应,心中只有麻木。所以,百年来我们艾尔迪亚人所遭受的一切,只是为了成全这么一个家族的锦衣玉食和高贵地位?

 

“你真是个恶魔啊。”我说。

 

“是啊,我承认,我的确是恶魔。”戴巴说道。

 

“新一轮的变革,指的就是‘祸水东引’?”我问。

 

“欸?这就要我继续讲下去了吗?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你脸色很差啊。”戴巴凑到我面前,双眼盯着我看,我下意识推开他,把他推得倒了下去。

 

“滚开!”我冲他嚷。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吼出来的,我的大脑并没有让我这么做,但是我的身体还是下意识地这么做了。

 

“要不还是休息一下吧?你状态真的很差。”戴巴说。

 

戴巴虚伪的关怀简直令人作呕,我半点也不想看到。“少废话,继续讲,新一轮变革,到底是什么?详细地、仔细地、全部讲出来。”我道。

 

“新一轮变革就是让马莱再一次成为打败恶魔的英雄。那样的话,我的家族也可以像以前一样,再次获得新生。”戴巴道。

 

英雄?一群不断给世界带来战争灾难的人,却想要成为世界的英雄?

 

“打算在这一次彻底解决掉艾尔迪亚人,是吗?”我问他,“为此还把袭击的地点安排在艾尔迪亚人的收容区,为的就是减少其他人的伤亡,尽可能杀死艾尔迪亚人,是吧?”

 

“是啊,”戴巴厚颜无耻地承认了,“不过这也无关紧要,毕竟,艾尔迪亚人是早在一百多年前就被放弃的恶魔后裔啊,能一直拖到现在才死亡,其实已经算是世界在向他们格外开恩了。”

 

他们?世界?他们指的是谁?谁又能代表世界的意志?

 

明明自己也是艾尔迪亚人,还享受着其他艾尔迪亚人靠牺牲所换来的好处,但是提到艾尔迪亚的时候却总是把自己排除在外。明明自身也在为整个世界持续不断地带来灾难,但是在自己的语境中,却自然而然地带入救世主视角,觉得自己的意志能代表世界的意志。

 

“厚颜无耻的人总是能活得更好呢。”我已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种人,他对他人生命的漠视,以及深入骨髓的傲慢,都让我感到恶心。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的确如此,戴巴家族在马莱的确享受了更加高贵的地位。”他说。

 

“很像趴在人类后背上吸血的水蛭。”我说,“但是水蛭总归会被人发现,然后拉下来踩死的。墙内的也好,墙外的也罢。”

 

面对我的讽刺,戴巴显得波澜不惊,很坦然地就承认了我所说的。“是呢。”他说。

 

“不过,我想你应该没有资格来谴责我吧?”戴巴说,“毕竟,你与我是同一类人,不是吗?”

 

不等我说什么,戴巴就继续将了下去:“我认同祖辈放弃艾尔迪亚的决定,你不也认同艾伦耶格尔践踏整个世界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在地鸣这件事上,认可或是不认可,这是我很难回答的问题。说实在的,我不想认可,但是不认可并不意味着我不会把它当武器。就像我不认同杀戮,但依旧用超巨大巨人杀死了无数平民一样。

 

戴巴又道:“我们戴巴家族,牺牲艾尔迪亚其他人,成全自己。艾伦耶格尔牺牲世界上的所有人,成全你们。这两种行为真的存在什么本质区别吗?

 

“还有你,你一直在追求正确。但是艾伦耶格尔即便做出发动地鸣这种恶魔行径,你也是理解他的是不是?毕竟,在你的理解中,他之所以会做出这种事,全都是被逼无奈的。而且,你是地鸣的受益人,你又怎么会因为他发动地鸣而怪他呢?”

 

我承认,地鸣是艾伦和我需要永远背负下去的罪恶,无数惨死的无辜之人应该恨我们。但是,这位马莱高层又在叫什么屈?

 

“他之所以会做出这种事,难道不是因为马莱一直在用武力恫吓威胁我们吗?从四年前起,不对,从九年前起,你们就开始了对帕岛的侵略不是吗?”我质问他。

 

“是呢。”他又一次承认了,“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讲,应该是更早的时候。毕竟,马莱一直在把犯了错的艾尔迪亚人流放到‘乐园’去啊,我想你们应该因此失去了很多战友吧。”

 

他在挑衅我,我可以肯定,他绝对是在挑衅我。

 

“你是想激怒我吗?”我问。

 

“激怒?”戴巴摇了摇头,“我只是在阐述事实啊,不是一开始就跟你讲了。”

 

戴巴看着我,笑着道:“事实就是残酷的啊,对此,你应该非常清楚吧?”

 

“不过,说到艾伦耶格尔,从开始我就觉得了,你似乎一直在有意地为他开脱?你与他的关系似乎比我想得要更好一些啊。”戴巴又道。

 

“说到感觉,我从开始就觉得了,你一直在暗中挑拨我与他的关系。”我说,“你想做什么?像你的祖先一样,巧用挑拨离间的方式,制造我与艾伦之间的矛盾吗?”

 

“人与人之间是不可能存在矛盾的,尤其是你和艾伦耶格尔这种性格截然不同的人。”他说。

 

“你果然是这么打算的。”我并不意外。

 

诚然,他说得没有错,单从表现出来的性格看的话,这个世界上估计有很多人不会相信我和艾伦是很好的朋友。但是呢,艾伦虽然看着很爱惹事儿,实际上的他却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从很早的时候起,他和三笠就一直在照顾着我,如果没有他们,根本不会有人会和我一起玩。对于幼年的我来说,他们两个是救星一般的存在。有时候会很想不通,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我明明就是一个拖后腿的,他们却从未想过要丢下我。现在再想想,答案其实很简单,他们和我做朋友,仅仅只是因为他们善良。

 

“你不懂也是理所应当的。”我说。戴巴这种工于算计,满心只想着如何躲在幕后保全自己利益的人,他怎么可能懂我与艾伦、三笠之间的感情呢?

 

“不管那个了,”戴巴摆了摆手,“虽然不懂你是怎么和艾伦交上朋友的。但是有一件事似乎很明朗,你是发自内心地认为艾伦耶格尔是善良的人,并且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无奈的,对不对?”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问。

 

“不是又怎样?这句话的意思是你也觉得艾伦耶格尔本质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吗?”他问。

 

这个戴巴讲的话内容冗杂且重点不明,那故意端着的语气和态度,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无比做作、虚假。也曾经旁观过上等人推杯换盏、互相恭维的喧嚣聚会,那金灿灿的靡靡灯光之下,笼罩着的全是这种人。

 

“唉,不管你想说什么,都就此打住吧。你说的话已经逐渐让我失去了耐心。感谢你告知我那些真相,但我与朋友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就不需要你来多问了。”我说

 

“你真的了解艾伦耶格尔吗?”他突然问我。

 

这话说得简直滑稽。我不了解艾伦,难道他了解?

 

“我说了,这与你无关。”我说。

 

“艾伦耶格尔发动地鸣真的只是为了保护你们吗?”说这话的戴巴脸色很冷,盯着我的那双眼睛透着阴寒。

 

“你到底什么意思?”我问他,“别绕弯子了。”

 

虽然这么问他了,但我内心还是有些抵触他的答案的,他肯定不会跟我说好听的就是了。

 

“艾伦耶格尔之所以突袭雷贝里欧,这背后的确有我的故意引导,后面发生的一切也全部在我预料之中。但是,那并不是我料想的唯一结局。”戴巴说,“想知道我担心的另外一种情况是什么吗?”

 

“什么?”我问。

 

“我一直在担心其他国家会和帕拉迪岛建立盟友关系,然后联合起来对付马莱。这些年来,马莱树敌良多,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在恨着我们。也有一些消息说,有些国家已经在建立联盟关系,准备集结力量对付马莱,夺回被马莱抢走的资源和主权了。”他说。

 

“毫不意外,这不都是你们活该的吗?不过这和艾伦有什么关系?”

 

“这和艾伦耶格尔的关系就在于,艾伦耶格尔也知道这些事,他知道除了地鸣之外的对付马莱的方式,但是他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种做法。”戴巴说,“你的好朋友,是一个极其嗜杀的人啊。艾尔迪亚人身上流淌的恶魔之血估计有一大半都汇集到了你那位朋友身上了。”

 

戴巴的这句话让我很难受,但不是那种被猝然击中,带着惊慌与痛苦的那种难受。而是一种掩饰了很久的,不愿意示众的秘密,被人突然曝光的那种难受。但是这种难受的程度却比我预期想象得要轻很多,担心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比起痛苦,我心中更多的是解脱。

 

之前那么害怕的事情,真实发生了之后,居然也不过如此。

 

“看你的反应,似乎你早就知道自己的朋友也有这样的一面了。”戴巴说,“所以,这样的你,这样的艾伦耶格尔,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们戴巴家族呢?我们是恶魔,艾伦也是恶魔,支持艾伦的你更是恶魔。我们把之前的艾尔迪亚,现在的马莱送进了地狱,艾伦耶格尔也会把将来的帕拉迪岛送进地狱。你且看着吧。”

 

“所以,你一开始那么自信的原因就是这个?觉得自己捏住了艾伦的把柄,可以用这个击溃我的内心?”我问。

 

“不,”戴巴摇了摇头,“你和我们的王讲话的时候,我可是从头听到了尾。像你这样的人是很难被语言唬住的,跟你撒谎不仅不能骗到你,反而会将自己陷入劣势。所以我才会跟你坦白。”

 

“你的坦白也挺没有意义的。”我说。

 

这是实话,我很肯定,自己的并没有被他的那些话给蛊惑到。

 

“我并非是想要真的对你做什么,毕竟我已经死了,我的家族也消失了。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动动嘴皮子,用这种方式给你添堵而已。”戴巴说,“不过,我想意义还是有一点的,虽然可能并不多。”

 

“什么?”我问。

 

“我说这些话的意义就是,”戴巴盯住了我,“当你离开这里之后,你会觉得这里发生的一切,以及我所讲述的一切都是一场寻常梦,你不会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但是,这只是一时的。我相信,要不了多久,现在发生的一切会不停地、反反复复地出现在你的脑子里、你的梦里。等梦境醒来之后,你会发现自己已经像我一样,来到了地狱的门前。”

 

“啊?”这说话的语气、方式,就像是十五岁时,到了“那个时期”的艾伦。

 

“跟聪明人玩动脑筋的游戏是很累的,因为很容易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压制,然后被推到绝境。”他说,“如果聪明人的对手是自己,他自己跟自己较劲的话,也有可能会把自己推到绝境的。”

 

“我可不是什么聪明人。”我说。

 

“我也没有在特指你啊。”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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